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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府犯罪調查中心 2nd cas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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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介紹 ·Introduction·

★知名網路百合作者馥閒庭首本商業出道作品

★只要祈求,就能實現願望……

冰山美人黑長直地府調查官╳知性溫柔大學實習生,聯手揭開古老的詛咒!

★特邀人氣繪師Cola繪製

 

世界上沒有心想就能事成的儀式,

有些願望的代價,反而高昂到付不起──

 

結束了一年的實習,

楊雅晴還是回到地府犯罪調查中心擔任實習生。

為了歡迎楊雅晴回來,

特林沙一時興起,決定帶所有員工去露營。

但因為意想不到的「食材」,

楊雅晴和林羽田被留在上山度過一夜,

且巧合地發現了一朵詭異的丹百合。

 

為了搜查,兩人參加與這朵丹百合有關的旅遊團,

竟被當成祭品獻祭!

 

不可思議的魔法、古老的信仰及殘酷不堪的人性慾望……

兩人將聯手阻止這場祭典,

並設法逃離這座自然的牢籠!

線上試讀 ·Trial reading·

「各位大小朋友!讓我們再來喊一次,那魯萬!」

穿著美麗原民服飾的主持人,熱情地對著環形舞臺前的觀眾打招呼,之後她身後跑出許多舞者,鈴鐺悅耳的聲音搭配著歌舞,讓人心情都跟著清脆明亮起來。

男女排列站著,赤著腳手拉手圍成圈。女子戴著花帽,紅色的長衣上面繡著鮮豔的絲線花紋,還有黑色布底的綁腿,避免跳舞時掉落;男生也是上半身穿著長衣,花紋比較精簡,頭上則綁著額帶,有些上面還有羽毛跟獸骨、貝殼等裝飾,身側揹著情人袋,下半身是黑色的褲子。

為了敬謝祖靈帶來豐收,祭典的服裝都盡量做得鮮豔美麗,加上舞者臉上愉快的表情,搭配悠遠高亢的歌聲和配樂,觀賞者都感到心曠神怡。

楊雅晴坐在木頭長椅上專心地看表演。雖然聽不懂歌詞內容,但是悠揚輕快的歌聲讓她緊繃的心情也漸漸放下。

「……臺灣早期有鯤鯓之名,而原民被稱做東鯷,或許是指在鯤島上的小魚…」林羽田看著手上的介紹,精美的圖片跟文字描述著美麗的文化與這座島相生相連的過往。

「其實可以說整個臺灣都跟原民的歷史有關,從明清到日治也是,只是很可惜,他們大部分都是說唱傳訟,有些祭典歷史已經不可考了……」蛋捲湊過來說。

「祭典?」楊雅晴問。

林羽田想到了什麼,開口說:「以前的祭典很重要,是整年來幾乎唯一一次的大節慶,祭祀、分肉、婚育、傳承,甚至族內大事都要在祭典內宣告跟完成。」那是親戚曾經提過的內容,她順口背了出來。

「林小姐,妳很清楚耶!」蛋捲笑說:「而且為了豐年祭,很多男生都要請女生幫忙縫製衣服,所以女生在族中反而地位更高。你們不是有句話說,國之大事,在祀與戎,其中的祀就是我們的豐年祭,要對祖靈敬告祈求安泰豐收。」

「導遊,妳知道好多喔!」楊雅晴崇拜地說。

「因為有足夠的資源才能祭拜,等於也是一個群落是否富足的指標。」高文樹說。

「不過你們這些白浪就是來看個熱鬧……噢!幹嘛打我!」旁邊有個人突然開口,聽說這是高文樹的朋友。

「不要講白浪,會引起爭吵,你忘記祭典的規則了?」另一個人打斷他們。

「好啦!」另一個人不高興地轉身就走,其他人也沒有攔他。

楊雅晴還一臉不解,直到林羽田偷偷把手機遞過來,她才知道原來白浪是原民口中的漢人。

「等等歌舞結束後,我們會去搭車到民宿,這是車號跟注意事項喔!」蛋捲把一張注意事項和一個小胸章發給所有團員。

胸章造型是一個黑色的菱形,畫著白色的框線,中間有一個小黑點的圖案,蛋捲叮嚀:「別上後,可以憑著胸章打折喔!」

楊雅晴跟著其他人把胸章別上,很快又被舞臺上的歌舞吸引過去。

看完表演還有一段活動時間,其他人都去買紀念品,楊雅晴想去廁所,就跟林羽田說了一聲,自己去找廁所了。但不知道這邊的建築設計怎麼搞的,她居然跑錯方向,漸漸跑到舞臺的另一邊。她想找路離開,卻意外聽到熟悉的聲音。

「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?我根本不想來!」

楊雅晴認出是蔡柏婷的聲音,只是話語裡激動的情緒讓她有些不安。

「妳太不知感恩了。」

「感恩?」說話的人不屑地冷笑,「我為什麼要感恩妳?妳為什麼不乾脆直接拿走我的人生算了!」

「我是為、妳、好!」

「不!妳是為妳自己好,妳根本就是自私、控制狂……」

啪!

巴掌聲結束了這段對話,楊雅晴感覺自己該溜了。

為了避免碰面的尷尬,她在遊樂場裡亂走,結果又迷路到陌生的地方。就在她糾結要不要找

人問路時,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一陣水霧的濕潤感,她一愣,轉頭發現是一個穿著原民服飾的老婆婆就站在背後,對她噴酒精。

「呃?」

楊雅晴拿出衛生紙擦拭,但還沒開口,對方又拿起一罐酒精噴霧對她猛噴,嘴裡還說著原住民的話:「一碼、一碼。」

對方似乎說了一個名詞,然後拚命揮手趕她。

楊雅晴不解,但身邊有人一邊拉著那個婆婆,一邊說著原民的語言,她全程像是鴨子聽雷,不但完全聽不懂,還插不上話。

幸好那個人安撫好婆婆後,轉頭跟她說:「小姐抱歉,我媽媽老年痴呆了。」

「沒關係,只是她剛剛是要我趕緊離開嗎?」那個婆婆揮手的動作,似乎是想要把她趕走?

「她是要妳回某個社,只是我也不知道是哪裡,可能是要妳回去廣場吧。」對方說完就扶著婆婆離開,臨走前又看了楊雅晴一眼。

楊雅晴並沒有把這段插曲放在心上,幸好依照對方指的方向,她找到了往廣場的牌子,然後照著指示跟其他人會合。

回到車上後,強烈的冷氣跟清香劑的味道讓她鬆了一口氣。

「好!人都到齊了。」蛋捲跟司機確認可以開車了。

車子慢慢駛離停車場,離開這個還有一點科技的遊樂場。

當車子開往山上的公路,旁邊黑暗的樹影中隱約有一頭「鹿」的身影。雖然有著水鹿的身體,但脖子上面沒有頭顱,光禿禿的頸口插著一根鹿角,如果有人看到,會感到非常不舒服且怪異。

更奇怪的是,這頭「鹿」非生非死,也不是雕像一類的死物,牠跟隨車子的煙塵邁開四蹄,在黑暗的樹影中奔跑,然後消失在車子的的黑煙之中。

車上的眾人並沒有人發現這個詭異現象,因為剛剛在遊樂場消耗完體力,大部分的人都處於休息的狀態。

林羽田原本手撐著扶手,身體靠著車窗,用身上的薄外套蓋住自己的頭睡覺,但因為楊雅晴回到座位的震動,她坐起身看著楊雅晴,「妳臉色有點難看,中暑了?」她關心地伸手摸摸她的臉。

楊雅晴被她碰觸後有點回神,搖搖頭閃過碰觸,「我沒事,妳的飲料。」

「謝啦。」林羽田打開飲料,喝了一口。

楊雅晴看著前面的座位。蔡家母女上車前似乎在跟導遊說什麼,所以比她還晚上車,但是她看蔡柏婷的臉上並沒有傷痕,反而是蔡羅慈戴著口罩的表情很疲憊。

或許她聽到的聲響不是打在臉上。

她小聲地把剛剛聽到的爭執告訴林羽田,不過林羽田不是很想管別人的家事,「可能……打人不打臉吧,怕難看之類的。」

楊雅晴偷偷觀察蔡家母女。其實,她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兩人關係緊張,畢竟好像很多事情都是蔡羅慈把女兒拿藉口要求的,但她沒想到兩人的衝突這麼可怕。

她們兩人到底怎麼了?從對話上來看,蔡羅慈似乎做了很過分的事情?

「接下來要去我們的村子,體驗原民的生活喔!」高文樹跟大家介紹接下來的行程,「我們是夏爾族的一個分支,叫做梧銘部落,那邊風景非常好,可以看到雲海喔!」

蛋捲補充,「到了目的地後,我們會分配小木屋,大家放好行李後,就過來集合一起參加開場儀式。」

「好。」車上其他乘客齊聲說。

之後車上又進入安靜的氛圍,大部分的人睡覺、發呆,林羽田則看著窗外若有所思。這時趙問言卻偷偷靠近她們的座位。

「嘿,妳們是啦啦隊嗎?」趙問言表情中帶著笑意,楊雅晴卻覺得他有種不懷好意的感覺。

「我們沒有參加啦啦隊。」林羽田不解地說。

「是拉拉、拉子、百合。妳們是一對吧?」趙問言一臉八卦地猜測。

楊雅晴搖頭,「不是,我們只是普通朋友。」

她沒有注意到林羽田的眼睛眨了一下,反而是趙問言注意到。

趙問言擺出一臉可惜,「想說妳們感情這麼好,而且林小姐都不看別人耶!」

「為什麼要看別人?」林羽田不解地問。

楊雅晴苦笑地拉住她,「沒有啦,小田比較怕生。」她暗示地拉住林羽田的手腕。

林羽田會意地貼在楊雅晴背後,看著趙問言的表情充滿戒備。

「喔!還以為妳們是一對,逃避父母出來玩呢!」趙問言可惜地說。

楊雅晴強調,「真的只是朋友啦!」

「對了,妳們大概才剛出社會吧?有打算做什麼工作嗎?」趙問言問得又快又急,楊雅晴都來不及聽清楚。

「什麼?」

「要不要試試看銷售?很賺錢喔!」趙問言拿出一張看似合約的紙,連原子筆都準備好了,彷彿只要她們簽名,就會帶她們賺大錢一樣。

「沒有,我們……」楊雅晴還在想怎麼拒絕,林羽田直接拉著她轉頭。

趙問言還想糾纏時,高文樹靠過來,「問言,不要為難她們。」他眼含警告地看著他。

趙問言也沒有再糾纏,「哼,問一下都不行嗎?」他回到座位,氣悶地戴上耳機。

「抱歉,他明知道這樣會讓人困擾。林小姐、楊小姐,妳們還好嗎?」高文樹溫文爾雅的樣子讓人放鬆很多,他替兩人解圍的樣子也讓人頗有好感。

「沒事,趙先生只是比較熱心吧。」楊雅晴不願說別人的壞話。

「妳們不用替他找藉口,如果不舒服就要講出口,這樣才會有自己的空間。」高文樹對林羽田強調。

林羽田則像在琢磨高文樹的話,「是嗎?」

高文樹轉換態度,叮嚀楊雅晴說:「楊小姐,雖然妳會保護自己的朋友,但也要適時讓她們表達自己的想法喔!」

「有啊!我都……」楊雅晴想反駁,但是高文樹搖頭打斷她。

「不行,妳不能覺得自己有,妳應該問林小姐,以她的感覺為準,內向者還是有情緒,妳要給她表達情緒的空間。」

「喔……」楊雅晴習慣性地答應,但是內心卻懷疑起自己。

她看著林羽田平靜的面容,心想:我沒有給她空間嗎?還是我太自以為,其實我幫她拿飲料的事情,讓林羽田很不舒服?但怕影響我才沒有說。

楊雅晴開始自我檢討,林羽田卻沒辦法理解高文樹的舉動。

在她的眼中,是高文樹隨便跑來亂說話,害楊雅晴跟自己有了距離──那是她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離。

「那妳們慢慢聊,有問題隨時可以找我喔!」高文樹對林羽田友善地笑一下後,在搖晃的車上回到座位。

楊雅晴看著林羽田,「羽田,妳會覺得我都沒讓妳講話嗎?」

林羽田搖頭,「沒有。」

不過她似乎想到了什麼,卻選擇不講出來。

「不過剛剛真的好尷尬!那個趙先生居然跑過來說那些話。」楊雅晴碎唸著看向林羽田,發現她似乎已經不在意這個話題了。

也對,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吧?

楊雅晴想,畢竟我也不知道那個童年玩伴是誰,或許搞清楚之後……

她也不清楚下一步要怎麼辦,或許什麼都不要問、不要想會比較簡單?

心口有種悶悶的感覺,楊雅晴眨眨眼,在內心記下這種感覺卻沒有說出來,強迫自己專心在這次的旅遊中。

林羽田將頭靠著車窗上滑手機。她並非故意不聽楊雅晴講話,而是她跟族叔聯絡時,對方傳來的訊息吸引了她的注意。

她還是覺得導遊說的故事很怪,於是把自己聽到的故事簡短地傳給那個族叔,順便把自己的位置簡單地講了一下。只是訊號越來越糟,她按了好幾次才傳出去,也不知道那個叔叔發現自己的訊息時會是多久之後。

小巴士上的人都疲憊安靜,林羽田跟楊雅晴說一聲要打電話就離開座位。

楊雅晴讓她過去後,看到她專心講電話的表情,心裡又有些奇怪的感覺。

其實她幾乎沒有了解過林羽田,她有哪些家人呢?

但楊雅晴還來不及細想,小巴士突然顛了一下。

「怎麼回事?」蛋捲走到車頭問司機。

「不知道,好像輾到了什麼。」司機因為車身的高度,看不到車輪下面有什麼。

「只是石頭,別管了。」蛋捲催促司機趕快開到目的地。

司機只好再次啟動小巴士,車輪轉了一個方向往前開。

當小巴士走遠,夕陽照在一個土坑上。小巴士撞倒的東西是一顆半人高的石頭,石頭上似乎用紅漆寫了什麼,旁邊還有個土坑,一群蟲蠅就圍繞在那個土坑上,久久不散。

蛋捲回到座位跟大家解釋:「各位抱歉,因為前一陣子有颱風,所以我們改走另一條舊路,不過這不會影響我們的行程,放心吧!」

其他人聽到後都放心了,楊雅晴也對蛋捲點頭,表示理解。

蛋捲發現林羽田不在位置上,她細聲問楊雅晴:「楊小姐,林小姐呢?」

「她剛才突然說要打電話,到後面去了。」楊雅晴也輕聲說。

蛋捲聽到後點頭,她往位置後面看了一眼,才回到自己的位置。

她背後的窗戶已經是夕陽出現的時間,楊雅晴看著蛋捲拿出乳液,一邊擦一邊對照名單。若要說這趟旅程中有什麼奇怪的地方,大概是遇到了一個很怕曬太陽的導遊吧。剛剛蛋捲靠過來時,身上也帶著濃重的隔離乳味道,不會刺鼻,反而有種香氣,但楊雅晴沒有很喜歡。

不過,誰沒有一兩個癖好呢?像她沒事就愛做菜。有同學不懂她洗洗切切就為了幾筷子的菜,不但菜貴還費工,現在外送服務發達,價格也差不多,為什麼她就喜歡自己做菜。

但就是喜歡啊!人本來不可能將百分百的精力都投注有用的事情上,有時候用一點小癖好打發時間讓自己開心,又有什麼不好呢?

她繼續坐在位置上等林羽田回來,順便看一下手機裡的照片。

另一邊,林羽田也正在用手機聯絡別人。

『拉哈艾?聽起來是原民的語系沒錯啊!』族叔碎唸著:『但我記得好像是沙──拉哈沙──,那是沙──的傳說,沙、沙、滋──』

最重要的名詞被雜音蓋過。

林羽田有些煩躁,她知道山中會影響訊號,但手上的手機被愛妮莎改過,照理說不該會有這種問題,難道真的到了很深山的地方?

小巴士因為改變方向而震動,也影響到林羽田的手機,『沙、沙……對了,我記得當時他們有個儀式叫……朱埋屍……』

商品規格 ·Specification·

14.8*21cm

25 開